【我和牙齒的夢】

不知道你有過這樣的經驗？在夢裡夢見自己的牙齒掉了。當你做這樣的夢時候當時的你，你有著怎樣的心情和感受？

最近阿姨夢中夢見牙齒的夢，跟我提起。我說牙齒的夢是我的朋友。

從小到大，牙齒的夢和我有一個很密切的關係。這樣的夢一直伴隨著我，我開始為自己牙齒做紀錄是那段我開始學會自由書寫的日子。還記得有一次參加繪畫工作坊兩天辛苦的心靈探索旅程中，牙齒的夢也跳出來參與一腳。

但是，有一件很奇妙的事情，自從工作坊中把牙齒的夢的感受也畫了出來後，接下來的日子，似乎比較不常出現掉牙的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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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　又是掉牙的惡夢，夢醒．．人家說夢見掉牙跟一些事有關，我到底要相信嗎？不過掉牙的夢，真的很可怕。　』（2004/10/27）

記得夢了掉牙的夢，我把這個課題帶到晤談中。簡老師提議拿出一張紙，寫下所有跟牙齒有關聯的字眼，後來要我開始自由書寫，並以『牙齒是我』命題。

那天並沒有想像中的順利。我的腦袋跟牙齒夢的課題似乎也沒有馬上有個解，不過卻為我未來學習自我照顧的過程，奠定了很重要的基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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＜牙齒是我＞

我是牙齒，我有鈣質，我白色，不對，我有點黃，啊～
吃東西，肚子不餓，不會寫，我的智齒少了三顆．．．吃東西一定要用牙齒才像再吃東西－＞咬。
消化－＞吸收。
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我不懂要寫甚麼。關於牙齒，那是惡夢。希望他不要出現。只是有些東西越不想，它會出現。我想去旅行．．．

2004/10/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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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做了掉牙齒的夢，這次想要把它紀錄下來。

忘了是甚麼樣的狀況，我又陷入這樣的夢，我的牙突然變得很脆弱。這一次門牙長得很大，它很脆弱，容易爆裂那種。隔壁的牙長得不整齊，有一顆特別明顯。它很搖晃且不穩，彷彿只要一碰就會掉下來。那時候我正在接受心理諮商，我心情有點慌。不知道甚麼時候，我把自己狀況告訴諮商師，也告訴她我的不安。我告訴她關於自己牙齒快掉下來的事。神奇的是，諮商師說她懂得牙的治療，她也是個牙醫，請我等候她，她為我做準備。她請我在另一間房間等候她。那裡有牙醫設備。我走進那牙醫室，心情沒有平靜。我的牙等不急一切，醫師來時我的牙掉了下來。是很多顆的。碎碎的。我用手接著自己掉下來的＂碎片＂，它們都是碎的，很不完整。掉滿了我整個手。好像不多血，只是我的牙都掉了。剩下不多，這次掉的牙都是上面、右邊為主。沒掉光。我的手托著拿著我碎碎的牙齒，醫師來了，看到現況，我不知能說甚麼要說甚麼，我望著醫師。

好像旁邊也有另一個人，我不知道是誰。不過我的夢境不知道甚麼時候變成了學校。我跟一群人要照畢照，是班上的同學。可我好像懷著很緊張的心情，因為牙齒掉了。後來畫面情境又不一樣。我在騎腳踏車。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（或許認識或許不認識）他喜歡越野騎車，跟我一樣，他尋找一台好車，他喜歡的車。後來他找到了滿意的腳踏車，我和他一起去越野騎車。我們好像是去尋找甚麼似的，像是為我掉牙的這件事尋找答案。彷彿如童話般的情境，我們來到了奇怪的地方。先是遇到一個愛畫畫的小孩。看見小孩的畫畫。畫裡面好像有甚麼訊息告訴我們，我們不知道。不過之後看到有一幅畫我在當時很深刻印象，那畫很熟悉，像是某名人的畫，我思考著．．．正在思考和混亂中，我突然夢中驚醒，發現我的牙還好好，我又做了一場掉牙的夢。

2004/11/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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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想起這禮拜我又夢見牙齒有關的夢了，大約在前天02/24日時在男友家時，我要為自己做紀錄，如果可以，一天，為自己的夢找出真相。

這次的夢有點忘了，一片混亂的記憶中，我記得有一戶人家說他們是牙醫，願意救我的牙齒。可後來轉輾過程中，他們還私下討論我有沒有錢，但最後還跟我一起吃合菜。不久我就醒了。基本上夢我已經沒有太清楚的印象了，描述起來有點困難。

2005/02/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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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我變成了牙醫，自己的牙依舊是不穩固，不同的是，我醫我妹，替他拔牙。其實阿，幫他拔牙的時候我正擔心著自己的牙齒就要掉下來。

還有還有，我身邊有另一個牙醫，至於他是誰，容貌如何我就不記得了。不過，他可是全程協助我的。

2005/05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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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年07月，我參加了由呂旭亞老師和詹美涓老師帶領的一個繪畫工作坊。第一天是禮拜五的晚上，我們先做了心靈準備的暖身。緊接著後來的兩天，那算是一場深刻的心靈旅行。

那天，兩個老師分別一人說了一句話，當作這工作坊的標語。

『沒有意外（美涓），沒有錯誤（旭亞）』

出發前，他們做了一些提醒，鼓勵我們可以嘗試打破一些習慣，允許自己自由。準備完畢，我們大家一起從自己的起跑點出發。

當天早上，我沒有甚麼記得的夢，但是我相信自己剛做了一場夢只是不記得。腦袋早就出現著兩個自己常出現的夢：『牙齒的夢』和『兩個男人』的夢。我不知道會發生甚麼，但是我從這裡出發了。

一開始的時候，我拿著畫筆，畫了牙齒的印象。但很快的牙齒和一個人的出現，滿地荒野的草很快的就覆蓋淹沒了牙齒。

但是畫和思維會流動，隨著顏料的不透明和流動性，畫面很容易被新的意境給帶動。不久之後，在畫中的兩個人發現了一個洞。

當一起走進了洞裡面，越走越大，越走越黑。而重要時候，那個陪伴我的人不見了。（但是很可惜，那張人不見的畫，沒照下來）

第一天繪畫，停留在一個張開嘴巴牙齒掉了正在哭泣的孩子的畫面，那天回去過得很慘。畫面不只一直停留在腦袋，緊接而來的是我的失眠、全身酸痛、拉肚子、手腳麻痺、心情掉入谷底等狀況。從來沒有想過本來參加工作坊是想要送給自己禮物卻是這樣的結果。也許是掉入到心靈很底層的東西裡面，很多負面的想法情緒和不想要的都通通被挖出來似的。記得那天一直看連續劇轉移注意力，可是時間還是很難渡過。一早就到工作坊那裡，等著旭亞老師到來。不知道為何，那時候只想跟他聊聊，就純粹聊聊。後來沒說完，對話被打斷。不過，說了一些，心裡比較舒服，我繼續拿起畫筆把牙齒變成白色房子，也畫了飛機，似乎想利用轉移自己，把自己帶到自己想去的理想之地。旭亞老師看了看，問我是不是想畫些甚麼？想加紙？其實，那時候也已經是時候到另一個階段了。我總算逃脫了牙齒的惡夢。

本來加了紙，我想畫自己的一些理想，不知怎麼守護的兩隻鳥忽然變成了兇惡的眼神。我停止畫畫不想畫下去，因為我知道那是個冒險的路，我無法往前走。真正的偷懶，不願意多碰畫，還跟昨日認識的新朋友淑貞聊天。我們一起吐吐氣，似乎在找個出口。可能說了太久，美涓老師看兩個人都在聊天，提醒我們該回到畫那了。我們很皮，像是小孩吧～話聽進去，但是沒有行動。其實，我們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了。

直到午飯回來，我知道要走的路，就自然會繼續。我跟美涓老師說，我畫不下去了。那實在太可怕，不想重複昨天牙齒的惡夢。老師說了和尚的故事給我聽，也說了一句：「即使毀了畫也毀不了你的人生」。這下我想了想非常有道理，就繼續了冒險的路。本來不清楚的眼神，多加幾筆，把它看得清清楚楚。不知為何，忽然眼睛變成了魚。我繼續揮灑畫筆，去感覺海給我的平靜。無論那隻魚看像死魚亦或活魚，我樂在揮灑畫筆的動作中。

很快的一切就要結束，在一切結束以前，老師要我們做十分鐘的自由書寫並且找信任的夥伴做自由分享。

『我的心靈旅行是我的家，所以我一直都流浪。我一直尋找屬於自己的一個居所，可是卻常常因此而身心疲憊。我有時好累，現在好累，眼睛其實很想睡覺了。我很想回家，可是一直回不了。我一直不知道為甚麼，一直想找尋一個答案，因此我開始不停地走一條冒險的路。我以為這樣的冒險，我可以找到答案，我是這樣相信的。記得那一天，我正要出發尋找答案，卻發現滿地荒野。我開始不知道怎麼辦，我好害怕，我好希望有個人陪在我身邊，和我一起出走。我發現滿地荊棘，他陪著我。前面有一條黑蛇，可是在草叢裡，我們不知不覺，發現草長得越來越高，我們喘不過氣來。雖然如此，他和我一起，我不害怕，因為我知道我們可以一起面對，不管多辛苦。一個瞬間，我發現了一個洞，我和他一起，正要走進洞裡。洞越來越大，他忽然不見了。我看見一個小孩，牙齒掉了。真是好害怕，他不在身邊，所有的人都不在了。我還沒有回到家。』（2005/07/10）

雖然書寫和繪畫的結束並沒有給我任何明顯的答案，為自己找到甚麼合理的解釋，但這也不算重要了。而真正的圓滿句點，在於這旅程中，害怕和恐懼的情緒找到了出口。